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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为你感动为你放歌

已有 2879 次阅读2010-11-30 22:11

 为你感动为你放歌生命的王者湿地之魂 “塔头草”


提起西域胡杨,它那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的超凡、决绝品性,常常为诗人和作家所赞美,更是影人们趋之若鹜,百拍不厌的永恒主题。


我生长在歌唱家郭颂《乌苏里船歌》中的大顶子山下,乌苏里江畔。


家乡独特的原生态自然风貌和大界江、大湿地、大森林,大农业等独特景观,为世人展现了完全别样、充满魅力的壮美画卷。


挺拔、秀逸的白桦;双人合抱,高耸云天的原始红松等珍稀林木,因其风骨独特,不知令多少文人墨客,禁不住为之吟诗作赋,抒发强烈地对自然、对生命的敬畏情怀;丰饶、肥美、神奇的黑土地,更是不知令多少艺术家为之倾倒!


我爱家乡的名山大川,但更爱那即不威名显赫,又很难惹人注目,湿地之中随处可见的一种特有生命形态。它形似头颅,群生于湿地之间,纵使烈火焚身;水淹无迹;抑或久旱不雨;寒冻如铁,只要塔头尚在,就一定绽放出生命的异彩。


它那顽强不息,亘古不绝的超凡品格,和坚毅无比的生命力,始终令我为之感动,令我为之深深折服!                不论我身在何处,那份割舍不掉,魂牵梦萦的乡情,似乎最终都纠结并定格在了它的魂灵之中,我满怀激情地从春拍到夏,从夏拍到冬。直至今日,我仍旧觉得拍它拍不够,赞它赞不绝!


它就是并不亚于西域胡杨的生命的王者,湿地之魂-----塔头草!


儿时,依稀记忆中的塔头草,恍如是千军万马的人头在故乡城郊湿地中攒动。


继而是,在南雁回归,山丁子花开,鲤鱼咬讯,勤奋的赫哲渔人张网捕鱼的时节,可以在期间不用太费周折,便可以捡拾到一窝窝,圆溜溜,白亮亮的野鸭、大雁蛋的甜美童年记忆……


十一二岁时,每年春天,黎明时分,爸爸便在我的枕边轻声将我唤起,用当时很是奢侈的飞鸽牌自行车驮着我,冲破浓浓晨雾,来到城南湿地,去往莲花泡下网捕鱼。


由于人烟稀少,当时离家一两里地之外,便没有了路,有的只是羊肠小道,和满是塔头的沼泽。更多的路途则需要徒步穿越。


起初,爸爸带我穿越塔头草甸,我总是不免顾虑重重。因为,塔头草下河水深浅不一,走在上面,要有很好的平衡能力和经验,否则,稍有不慎就极易失足跌入水中。东北的昼夜温差很大,一大早弄湿了身子可是很冷的。见爸爸在前如履平地,我也就渐渐大起胆来,趔趔蹶蹶的向前追赶。


常常惊起双双对对的野鸭,嘎嘎的惊叫着,扑楞楞冲向柳树间。飞起处一般就是野鸭的窝,十有八九都有一窝可以令人高兴得笑出声来的野鸭蛋。那时候,根本就没有环保意识,加之食品匮乏,能够捡拾到野鸭蛋,那可是发了一笔外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记得,有好几次,蛋多得没法拿,索性脱掉裤子,扎上裤脚,把蛋装进裤腿中,搭在脖子上,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比温馨,甜美,令人没齿难忘。


数春季的塔头草甸子里故事最多。


七八十年代,野生鱼类资源极其丰富,爸爸特善长水中摸鱼。一次,爸爸兴起,在没膝深的水中塔头草下只摸了个把小时,鱼便装满了一面袋。当时我在岸边等候,见爸爸挽起裤腿,悄然下水,双手轻轻摸向塔头草墩子根部,不多时便喊:儿子,看好了斤八的鲫鱼,鲤子,鲶鱼就随声欢蹦乱跳的飞上了岸,蹦到我的脚边,砸到我的腿上。


爸爸在水里喊声不绝于耳,忙乱于岸边的我,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最令我难忘的,是一次十九斤大鲤鱼捕获的欢心经历。


一次爸爸摸鱼时,发现一条特大的鲤鱼在塔头草间游弋,便叫我折段粗树枝给他。爸爸见我人小力微,就急忙上岸掰下一山钉子树杈,迅疾将带着山钉子花的细小树枝掰净,又旋即下河,挥舞树杈向水中的大鲤鱼用力猛抽,只见河面水花四溅,不一会,爸爸便兴致冲冲的从塔头草下拎起一条好大好大的大鲤鱼,那大鲤鱼通身颜色红黄,白肚皮,鱼鳞有海棠果那么大,鱼尾不住的左摇右摆,现在想想,那要是定格下来,该是多么的珍贵啊!我蹦跳着迎上前,双手去抱,鱼一个激灵便把我打翻到塔头草墩子上,来了个仰面朝天。


 塔头草一年四季风采不同。深秋时节,初霜过后,草色泛红,远看像极了火狐狸的背毛,在朝霞和夕阳暖暖的色调的渲染之下,尤其令人寻味。


秋暮冬初时节,总有人喜欢放一把野火,将塔头草付之一炬,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倒令人有一种类似欣赏“麦田怪圈”的喜悦。


待到雪落四野时,再极目湿地,一个个,一片片,黝黑的塔头散落在银白的雪地,一黑一白,简约两色,却构成了一幅极富独特韵味的水墨风情画卷。


当残雪消融,万物复苏之初,最先为单一色调的湿地涂抹上一片鲜艳的亮绿的,恰好就是那黑黑的,被野火烧过的塔头草。那一片绿,是春的信使,是激活沉睡已久了的视觉神经的璀璨无比绿彩,非常的沁人心脾。


湿地的春夏之交,经常是桃花水涨势汹猛的汛期,老百姓的习惯说法是:沟满濠平!泛江河广阔的大湿地,呈现出树在水中生,鱼在树间游的独特胜景。此时,渔者最为繁忙和欢喜。摄影人也平添了更多焦点,喜悦与收获。这时,塔头草偃旗息鼓了,全然蛰伏,没了踪迹。


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这样一来,塔头草从此不会再现风采了。事实上,水涨终有水落时,一旦重现,塔头草不肖更多时日,便能用更加夺目的鲜绿,呈现给人们更多的喜悦。不期然,反倒极大的丰富了湿地的色彩,令绿与新绿交相辉映,相映成趣,从而倍加增添了湿地——这一天然画卷的无穷魅力。


元旦前来湿地看塔头草,更有一番别样美景摄人心魄。此时,地面积雪已达3—400毫米,皑皑白雪为塔头草穿上了厚厚的衣装。


清晨红日东升,站在高处,向湿地注目,暖光轻洒在高矮不一,大小不同,即像馒头又似汤圆和冰糕的银色塔头草上,那种冷暖色调交相辉映形成的奇丽画面,绝对令每一个人惊叹和感动,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走进去,站在塔头草之间,思维会迅疾飞速拓展,想象会展开双翼,眼前呈现的,可以是玉雕的无数个女性人体,也可以是外星悍将的银质头像,更可以是千奇百怪的无数顶银白色帽子……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我曾一个人无数次地欣喜若狂的不断地惊喜发现,不断的用相机定格。无数次的击节称叹,仰天长啸,浑然不觉天寒地冻,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雪地里有数不尽的银装塔头草,可我却十分不忍破坏了它们中的每一个,真不忍在它们的身边留下些许印迹,它们是那样的令我怜爱,那么的令我依依不舍。


越是钟爱塔头草,似乎它也越发的施展不同的魅力惹人喜爱。今年早春,河道仅仅开出一条狭窄暖流,便有多种水鸟飞来嬉戏,最令人动情的便是那传说中的,爱情的象征鸟--鸳鸯,其量之大空古未有,它们组团嬉水,亲昵,休憩于塔头草上。


雄鸳鸯的比武擂台赛,尤其令人感叹,它们视塔头草为擂台,用挺起的圆润饱满的胸脯做武器,与对方进行冲撞,最终站在塔头草上的为获胜者,跌落下水的即为失败者。


老访客野鸭,天鹅,长脖老等更是成群结队来此驻足,取食,寻偶,嘻戏,为春天壮美的湿地画卷锦上添花。


有塔头草的湿地,才是具有灵性的湿地,有塔头草的湿地,就有无数温馨的梦和无限美好的憧憬……


“塔头草”,学名靰鞡草,属草本有机物,它是湿地年轮的历史见证,塔头草墩子的年龄小的几百上千岁,老的可达上万年!据讲,日本人将本国的塔头草奉若神明,珍爱有加。


我国早已对其以及它的母体——湿地,采取了特别的保护措施,并设置专业职能部门进行依法监督管理。


本世纪八十年代,县有关部门针对湿地广袤这一资源曾经立项,要对塔头草实施经济开发,生产草炭。后不知何故搁置。还曾要将泛挠力河大湿地进行大面积开发,种植水稻。所幸,这些计划都未付诸实施,我酷爱的大湿地,我敬畏的塔头草,至今方得以安然无恙!


2010年5月24日《黑龙江日报》第五版刊发了一篇记者调查,题为《一年前塔头茂盛,一年后湿地凋零》的调查报告,报告图文并茂的反映了哈尔滨市松北金河湾湿地遭到破坏的严重情况,读后甚为感叹,湿地是地球之肾,是储存的gdp,永恒的不动产,切莫等闲视之啊!


又听工作在湿地保护部门的影友讲,近年来耕地紧俏,毁湿开地的现象屡禁不止,加之湿地保护措施疲软,违法毁湿开地者根本不把轻微的处罚当回事,湿地被蚕食问题愈发严重。


我不禁深深忧虑起来,千百万年,不曾屈服于自然风刀霜剑的生命的王者,难道真的要毁于世世代代受惠于它的恩泽的那些混沌愚昧的黑手吗?


善待塔头草就是善待我们人类的朋友,善待湿地就是善待我们人类的子孙后代啊!


愿我无限眷恋的生命的王者,湿地之魂——塔头草永生!


我将永远为塔头草、为湿地引吭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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