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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不能忘却的记忆

已有 3751 次阅读2010-12-4 10:21

 


不能忘却的记忆


                                    ——日本遗孤中国养父母相聚在日本


 


应中国哈尔滨日本遗孤养父母联谊会邀请,我于2010年11月9日,有幸参加了以联谊会胡晓慧会长为领队,养母李淑兰,养子女的妹妹田美娟,弟弟龙雅君参加的赴日本旅游观光团。李威作为黑龙江省国际旅行社的导游带领全团22人开始了为期6日的观光。9日8时10分我们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乘中国南航国际航班C2631次班机,途经沈阳出关。12时抵达日本大阪关西国际机场。


俯视大阪,依海而建,星罗棋布的建筑在海岸边上密密麻麻,在海水的包围之中显得那么别致和新颖。大阪关西机场建在大阪湾南部泉州海域距离海岸大约5公里的海面的人造岛上,是1987年动工修建的,1994年大型喷气式客机开始在这里起降。美国普渡大学航空技术教授,斯图尔特·斯库肯加斯特警告说:“建造之初,工程师可能并没有考虑到全球气候变暖这个因素,不断上升的海平面将给这个机场的存在构成非常现实的威胁,在大约50年时间内,这个机场就可能没入水下”。


在大阪机场降落后,负责本行程的日本导游没有按时接机,这个多是第一次来日本的游客难免东张西望。我也举起相机不断的捕捉一些新鲜镜头。在出港大厅内除了拍照外,再就是寻找吸烟室,不懂日语也不愿意打听,出了门左侧走了50米左右,看见一个允许吸烟的标志,里面日籍男、女烟民正在吞云吐雾,我们团的几个烟民也过了烟瘾。


大家取过行李,在大厅等来了一位着职业装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操着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给大家道歉,不时的因迟到给大家行标准的日本鞠躬礼。直到我们上了大巴,他还在给大家赔礼,为耽误大家时间而感到不安,这种诚恳打动了我们。知道他叫姜宇川,生于中国东北吉林市,2岁时随父母迁居日本,在台北完成学业,24岁,持中国护照在日本居住,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


车上,姜导的职业素质吸引了大家,他讲到日本国的由来,公元前210年秦代徐福东渡,把中华文明传入日本,促进了日本社会质的飞跃。


车行驶出跨海大桥,在关西附近堺市入住酒店。堺市堺区属于关西机场附近的海港区域。我和张彪入住在酒店8层,在房间隔窗远眺林林总总的工业建筑和错落有致的日本民居,感慨着异国风情。用晚餐还有一段时间,我拿起相机来到街上,干净的街道上车辆和行人有秩而行,在酒店不远处有一个便利店,花105日元(合计8.4元人民币)买了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返回酒店。


在酒店大厅见到龙雅君夫妇等候的日本遗孤姐姐龙凤云。龙凤云现年70岁,现日本名为橘高弘子,爱人黄思厚68岁,日本名为橘高要,居住在广岛县福山市东手城町4-7-4号。特意来此看望弟弟,并提前预定了房间。龙雅君介绍我和龙凤云认识后,并介绍我出版的一本抗战为专题当事人口述为主图文集《大地作证》,里边专门有一章介绍的孤儿和养父母的故事,我马上回房间取了一本书送给龙凤云大姐,她非常高兴的接受了我的赠书,看见书内日本遗孤和养父母的内容都那么动人,惋惜我们相识太晚。


晚餐在附近的一家日本料理,餐馆不大,非常干净,外面有几张地桌人已坐满,我们换上不分左右的日本拖鞋坐在正统的日本地桌上,等了好长时间,一人一份料理才上来,有一小碗米饭,有几片生鱼片,还有一点青菜,一碗日本酱汤,用完还没有半饱,到日本的第一餐,忍一忍吧就算减肥了!


10日早8时,在酒店用过早餐,我们随姜导行驶1小时来到大阪市心斋桥商业街和大丸购物广场。我无购物雅兴,便拿着相机扫街,急匆匆的行人、趴在地上讨要的乞丐、身背大喇叭在大街上乱喊乱叫的人,都被我装入镜中。


姜导介绍心斋桥商业街右侧为商家店铺,而左侧则是大阪有名的红灯区,每到夜晚这里会灯红酒绿,人们川流不息,有很多“皮条客”在这里拉客,不小心就会被拉进去,说的相当恐怖。因为妓女们上午时间还在休息,于是姜导带领我们来到这里,他介绍说门前若干个牌子都是招揽生意的门户,鳞次栉比因没有人出入拍下了这些招牌和门脸。


11:30分在大阪的一个中国餐馆用午餐,老板是大连人,非常热情周到,虽然知道他在赚自己同胞的钱,大家午餐还是非常愉快。


午餐过后,姜导带领大家来到位于大阪市中心的大阪城,大阪城作为大阪的象征而备受爱戴。现在这附近都被规划为“大阪城公园”,梅花和樱花在各自的季节绽放,这里成为游客络绎不绝的古迹公园,也成为日本为数不多的赏花胜地,每年的花季都吸引着众多游客悄然而来。


进入大阪城公园内,朝着伫立于正中的大阪城“天守阁”走去,无论是在城市还是从望楼等随处可见日本的古代建筑之美,城堡的地基部分用石头高高垒积而成,其中有的石之大,令人无法想象,真不知当时日本人的先辈是如何搬运的。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城堡周围有两道护城河,古代的城池与现代的都市建筑互相辉映,巍峨宏伟,镶银镀金,十分壮观。


历史悠久的大阪城,系丰臣秀吉于1586年所建,当年大阪城遭受火灾和战争,后有两次再建,现存的大阪城为1931年由民间集资重建。全城被指定为国家重点保护遗迹。


在大阪城的时间为一个小时。走马观花,匆匆的留影纪念,当依依不舍的走出大阪城时在本口遇到一些操着普通话的法轮功痴迷者,他们专门找中国的游人进行跟踪骚扰,简直可恶至极。


下午参观的第二个景观是位于京都市九区的世界文化遗产——金阁鹿苑寺。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那金光灿灿的金阁所吸引。金阁寺的得名也是因本寺舍利殿为“金阁”而定,其真正的名称为“鹿苑寺”是临济宗相国寺派的禅寺。金阁的第二、三层是在漆面上镶贴纯金的金箔,屋顶是用花柏薄板重叠而成,顶上伫立着中国古代象征着吉祥的凤凰,金光灿灿,耀眼夺目。在用途上,第一层是寝殿建筑样式的“法水院”的观音堂,第二层是武士建筑样式的“潮音阁”,第三层是中国风格的禅家佛教建筑样式的究竟顶。三种俨然不同的建筑风格巧妙和谐的融为一体成为室町时代主要代表性建筑。在镰仓时代,这里本是西园寺公经的别墅,叫北山第。室町幕府的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对此地情有独钟,在应永四年(1397年)得到西园寺家的转让后建筑了山庄北山殿。而以金阁寺为中心的庭院建筑则称为是将极乐净土世界再现于人世间。此处不仅接待过小松天皇(一休禅师之父),而且与中国明朝有过繁荣的贸易往来,同时也为当时中日文化发展做出过贡献。足和义满死后,遵照他的遗嘱,梦窗国师作为开山元祖(第一代方丈)取足利义满的法号鹿苑院殿中二字,命名为鹿苑寺。1994年鹿苑寺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参观结束,乘车3小时来到爱知县入住蒲郡酒店,晚餐时日本火锅,在八层洗温泉浴后休息。


11月11日,6时30分早餐还是较为丰盛的自助餐,8时出发,姜导带领我们去箱根平和公园。又要乘坐3个多小时的大巴,途径名古屋,这里是丰田、三菱汽车总部,在这里的海港,日产汽车运往世界各地。日本箱根国立公园的范围很大,跨山梨、静岗、神奈川三个县。途中拍摄静岗的茶园。平和公园是众多景观的一个,进入公园,门上写着“祈世界平和,祈国土安稳”。姜导特别强调说平和公园的设立,主要是为了表达日本人对战争的控诉,祈求和平的愿望。全世界都祈求和平,或许日本的民众也是,可是一旦政治、经济、文化、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民族的价值观就会发生变化。在日本,我们确实感动有一些汉文化被保留下来,但日本在明治维新之时就会全盘西化,这是日本国的悲剧,试想,一个到处都有着登拜的神文化和寺庙的国家全盘西化,显得与日本民众的宗教有悖。


    平和公园处于一座山上,满园的红叶映衬着山路两侧16个石柱,每个石柱上都有经典的佛经。园内树高林密,平和之钟纪念碑坐落于钟楼的左前方,团队正赶上一群学龄前的儿童前来游园,我不停的为他们拍照,但愿他们今后能成为和平的使者。往前走上山坡,建有一个净手亭,好多游人在此净手饮水,一座白塔岭立在园内的山谷中。往回走进入公园,首先看见一座金刚力士门,门内有个面露凶刹之相的金刚,再往前走是一座“日本山妙法寺”,寺外有福聚观世音菩萨供人祭拜。


午餐在一家路边店享用,还是日本料理,有面,有饭,有菜,有汤,每吃一次日本餐总有吃不饱的感觉。


下午的行程就是另收费的富士山和忍野八海游,每人又交了7000日元。姜导带领我们来到富士山,他介绍,从山脚来到山顶共划分为10个阶段,每个阶段是一个“合目”,山顶称“十合目”。每个合目都设有供游人休息的地方,汽车最高可到2305米的“五合目”。每年7-8月份,从“五合目”开始登山,一般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登上顶峰,现在是养护时间无法登顶,山顶有个巨大的火山口,直径约800米,深约200米。


富士山作为日本民族的象征之一,被日本人民誉为“圣岳”是日本民族引以为傲的象征。富士山山峰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放眼望去,是那么的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在全球都享有盛誉。在五合目游人很多,最让我佩服的还是李淑兰大娘,耄耋之年的老人和年轻人一样登上这富士山,我还特意的关照她,她一再表示没问题,那么我只好在这里多为她拍些照片了,我分别在合适的地点为她们拍照留念。


去忍野八海的时间已经是很紧,眼看着夕阳西下我们才赶到这里。导游在车上介绍忍野是个乡村的名字,位居日本山梨县山口湖与河口湖之间忍野村的涌泉群。因为错落有致地散布着八个清泉,“忍野八海”故而得名,且名扬四方,被誉为“日本九寨沟”,是忍野地区指定的国家自然风景区,1985年入选“日本名水百选”。车到忍野我第一个下车跑着来到八海边的一个居民家,为了收费在这个居民家专设了一台收款机,花上300日元后方可进入院内观看富士山远景,在这家村民的房顶对着远处的富士山,近景是古老的日本茅草民居和一个自然湖,湖里不时有一群鸭子游来游去,遗憾的是富士山已没有了光影。当我来到一个清泉时,已经看不到清澈的泉水和游曳的鱼,村民已经把效果灯光打开,独特的风景别有风味。


晚上我们要宿东京,一路都是在高速上行驶,可能累的缘故,团友多数在嗜睡,姜导也没了动静。行驶两个小时来到东京,见到这事告诉大家,东京的交通状况,虽然车多,但都是缓缓而行,很少有堵塞的情况,东京偌大的一个城市,交通亡人数尽在个位数统计,难怪我们已经来到日本几天,不论在城市还是乡村,没有听见一声汽车鸣笛。灯红酒绿的东京,一会是电视塔、一会又是议会大厦,都被甩到车后,晚上八点多各个写字楼的灯光都亮着,我们感到不解,姜导告知原来都是加班一族。很快来到东京新宿歌舞伎町用晚餐,晚餐是一家不大的餐馆,又是日本料理,每人一份,可能是饿的原因,很快就用完了晚餐。餐馆就在新宿红灯区的胡同里,在餐馆前面不时的看见上班的小姐和妈妈桑匆匆的身影,导游说他们都是在附近租住的民房,一般都是昼伏夜出。姜导告诉女性到车上等候,他带着这些好奇的男人漫游一下红灯区大街。我们慢慢的走着看见街边有许多“案内所”,姜到介绍,“案内所”是介绍嫖妓生意的皮条客,介绍生意是“无料”的,也就是免费。“案内所”门口站着表情暧昧的男人,神神秘秘的来回游动,用一种很专业的目光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我不停的在这里用相机扫射,同车游客嘻嘻哈哈结伴而行,看见这阵势各个开始严肃起来,紧紧的跟着导游,生怕掉队闹出笑话。大家老老实实的攥紧拳头,不敢指指点点,因为男人竖起拇指就是要召妓,同样,女人要竖起来,皮条客也会给她安排到指定场所。


    新宿歌舞伎町是一个很有名的老牌红灯区,其实在日本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这里的大牌男妓、女妓都挂有本人照片和标价,导游介绍这些头牌可座最豪华的车和住最奢侈的房,我们也不要少见多怪,日本的色情业非常发达,为日本的经济带来巨大的效益。我们到这种地方本来是作为一种奇观,我用相机拍下了这里的夜景和招牌,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等我们返回车上的时候才发现全体女游友各个都也观摩了这里的红灯区。


    已经快到晚上20时了,姜导带领我们来到东京的两国珍珠酒店入住,为了拍照方便我要了一间最高的房。我正要回房间,被胡晓慧会长叫住,这时神田幸子已经在酒店等待,来看望养母李淑兰大娘。她是日本道白剧(话剧)演员,在《归来的老奶奶》中饰演剧中的七个人物,反映战后日本残留夫人在中国的一生,“我的生命在中国的土地上”是她经典的台词。这次她听说养母李淑兰和胡会长还有养父母的儿女龙雅君、田美娟一行来到日本,她便提前来到酒店等待,并带来了礼品和真挚的问候。龙雅君把一幅“盼归来”的字画,养母李淑兰把东北特产秋木耳一一回赠给她,今天的活动拍摄完已经是午夜。


胡会长和导游请假,又上报公司才同意我们4个人10月12日脱团活动。我的任务是为前来看望养母李淑兰的日本遗孤和友好人士等人拍照留念,并对一些遗孤进行采访。


9:30分我们来到大堂,嶋清和夫人马桂兰已经在这里等候,胡会长和李淑兰大娘给介绍后,他们又相互赠送一些纪念品。我也把《大地作证》赠送给嶋清先生。他为我题字留念,写到:“日中友谊,永远流长”。


嶋清先生介绍:“我1933年生于日本福岛县,1943年秋天10岁的我和12岁的姐姐,16岁的哥哥还有父母一家5口从福岛来到中国东北三江省(黑龙江依兰县)参加日本开拓团。父亲任西阿郡山乡开拓团的班长,母亲是助产士。1945年6月份,二战接近尾声,穷兵黩武的日本军国主义仍在大肆征兵,我18岁的哥哥也被征兵派往战场,多年后才知道哥哥同很多日本军人在东北战场被苏联红军俘获后病死在苏联。开拓团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出兵中国东北后,开拓团的日本人开始了逃难的生活,我的父母领着上小学的我和姐姐昼伏夜行,跋山涉水,一路艰难的同逃难的日本人来到方正县。这时已是晚秋,因缺衣少食,饥寒交迫,已无法前行,只好同众多日本难民一道停留在方正。不久,瘟疫流行,很多日本难民染病死亡,我的父母也未能幸免,先后在1946年2月和3月因斑疹伤寒死亡。那时聚集在方正的日本难民有一万五千多人,到1946年春天,活下来的难民不到一万人。1946年6月份,我同幸存下来的日本人一道艰难得来到珠河县(现尚志市)。在这里我被一汉族家庭收留,白天可以干活,晚上到县文化馆补习班学习文化,从此有了稳定的生活和学习环境。1950年我考入了松北省立护士学校第3期,由于抗美援朝战事的急需,提前结业被分配抗美援朝,先到东北军区后勤部卫生部举办的五官科医训班学习,后来分配到阿城县第22后方医院工作。1951年、1952年、1954年先后四次受到立功表彰。同年,整编转入呼兰县第21后方医院,抗美援朝结束后转入呼兰县第一人民医院工作,1969年和下乡的知青马桂兰相爱,1971年结婚,养育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1981年晋升为口腔科主治医师,1983年携妻子儿女回到日本东京定居。”


嶋清深情的说:“是中国政府和人民培养教育了我。对中国我一直怀有深深的感恩之情,我和妻子马桂兰时刻告诫儿女要永远热爱中国,要做两国友好的(信)人,并分别为他们起名为:嶋中生、嶋中好、嶋中慧、嶋中晔、嶋爱华,让他们的名字和一生永远与中国相连。回到日本后,我和妻子克服重重困难,我又考入东京早稻田医疗学院学习两年,毕业后参加免许考试,取得了针灸师资格证书,开设了兴汉堂针灸治疗院。很多归国的遗华孤儿也慕名前来诊病。我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少收或干脆不收他们的诊疗费用,他们都成了我的座上客和朋友。


我和夫人在日本生活多年后,了解到遗孤归国难,归国后的生活更难的现实。由于风俗习惯不同、语言的不通、价值观念的差异,许多人遇到了想象不到的困难。在孤独寂寞、无亲无友又寸步难行的情况下,有的归国竟自杀离世!在我和夫人的倡议下,一些先归国的遗孤们组织起来,成立了‘中国归国者扶桑同心会’,为众多遗孤解决了很多实际困难,增强了对中国养父女的联系,起诉日本政府弃民政策,我就是这场‘国赔诉讼’的发起人之一。四川发生强烈地震,我们号召会员献爱心,通过哈尔滨市日本留华孤儿养父母联谊会向四川灾区捐款。”在和嶋清先生交流过程中,他在包内给我拿出一枚“扶桑同心会”的会徽送给我。


吉岡稔先生有病卧床,派来夫人吉岡桂子、儿子吉岡明、千叶市日中友好协会理事秋叶二郎。在东京两国珍珠酒店大堂,新朋旧友见面非常热情,吉岡稔的夫人吉岡桂子和儿子吉岡明深深弯腰为养父母李淑兰和胡晓慧会长行了日本庄重的鞠躬礼。


吉岡稔先生的父亲早年是满铁的一个员工,1942年吉岡稔随父亲来到哈尔滨,并在哈尔滨读小学,1943年随父回到日本,完成学业后做为一名病理检验师在成田红十字会医院工作。日本投降后他一直致力于中日友好活动,1982年被哈医科大学聘为客座教授,并同哈尔滨医科大学终身名誉院长、中国工程院院长于维汉连续12年在中国在各地区进行糖尿病筛查工作,积极为中国养父母进行义诊。2002年被中国红十字会授予名誉会员。


秋叶二郎先生是千叶市日中友好协会理事,这次听说养母李桂兰一行来日本观光,在千叶大学请了一位在这里读博士后的中国留学生高娜小姐做翻译,陪同吉岡稔夫人吉岡桂子,儿子吉岡明从千叶乘车100多公里来到东京,带来了吉岡稔先生和千叶日中友好协会的问候和祝福。


池田澄江因右手小臂受伤,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来到酒店,她的到来将这次活动推向高潮。她做为一名日本遗孤,返回后艰辛的生存环境让她险些以自杀来了却终生。正是她的努力在日本民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冲击了日本政府,促使日本政府改变,调整了对归国孤儿不公正的政策待遇。2009年11月9日,以她为团长的“感恩访华团”由原告团、律师团、汇集日本全国各地的45名遗孤、国会议员、翻译组成,在哈尔滨对养父母进行感恩活动后并向黑龙江省政府黑龙江省人民表达感谢之情。


11月11日,在北京中南海受到温家宝总理的亲切接见,使他们真正的感到回家、回到中国母亲怀抱的温暖。在东京,我手捧着《大地作证》和池田澄江合影留念。


铃木静子(中国名洪静茹),2009年参加中国感恩之行,我曾经专门对她和她的养母沙秀清老人进行过采访,并把内容汇集在《大地作证》里面。


前来看望养母李淑兰的还有返日遗孤清水文雄(中国名赵文廷)、宇都宫孝良(中国名张有财)、斋间剣津志(中国名李中兴),在珍珠酒店由有秋叶二郎和嶋清招待我们共进午餐并合影留念。


下午,由洪静茹、马桂兰大姐、嶋清先生陪同我们一块逛街购物,我拿起相机扫街。看见的是日本人的速度,留下的是日本人的规矩:街道虽窄却没有堵车,不会听到一声汽车鸣笛;人员多而不拥挤,上下有秩,公共场所没有大声喧哗。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学习的地方,本来这都是我们的祖先传到日本去的礼数,然而日本保留了下来,而我们自己却都把它给丢掉了很多。


胡晓慧会长告诉我晚上还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是日本东京中国歌舞团团长刘锦程和副团长阳二莲宴请养母李淑兰还有龙雅君夫妇参加,我的任务主要是拍照,宴会中李淑兰老人在兜里掏出两枚金戒指赠给刘锦程和阳二莲每人一枚,其中一枚是李大娘的老伴生前传给女儿田美娟的,这次去日本之前,大娘从女儿手中换回带到日本赠给了刘团长,不难看出大娘和日本遗孤的真切感情。


刘锦程团长说:“他的母亲是日本人,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13岁被中国人收养,对她像亲女儿一样,把她抚养成人。1981年我们一家从中国沈阳回到日本,后来母亲在日本去世。母亲生前曾多次叙述,在停战时中国东北地区经济处于极其贫困状态,而很多好心的中国人收养了敌国的孤儿,又把我们送回日本故土,这种超民族超国界具有真正人类爱心的高尚道德和伟大胸怀,在世界史上也是少见的大恩大德不可不报。所以,您虽然没看见您亲养的女儿,他紧紧地握住李妈妈的手,养父母都是我的爸爸、妈妈。在场的人都被这种没有血缘的爱感动!


刘锦程原是沈阳音乐学院的音乐家,主要从事民乐演奏,回日本后组建了华人文艺团体东京中国歌舞团,在日本每年演出上百场。1993年他发起的一种叫“感谢中国养父母慰问公演”的演出活动,已经在东北三省轮流演出18年。他主要是通过举行音乐会招待养父母。他的演出的形式,经常采取家庭访问和小型音乐会的方式,把慰问金和轮椅送到养父母家中,有时到宾馆让养父母一边吃饭一边观看演出,他希望把养父母和残留孤儿的故事流传下去,直到永远。


晚宴,阳二莲听说我来自大庆,她非常向往大庆油田,高歌了几曲石油工人的赞歌,气氛好像让人忘记是在东京,其乐融融。用过晚餐,大家分别合影留念,依依不舍的告别。


11月13日是在东京的最后一个日程,导游姜宇川陪同大家到几家免税店购物。每次购物后店家都会给导游一份喝茶钱,看来购买力大导游的喝茶钱也会增加。最后来到的是银座商业区,我还是忙于扫街,午餐是在地下一个餐馆吃的日本烤肉。这里大多都是招待旅游团体,食品种类很多显得很凌乱,在日本的几天最遭的一次就是这里。有烤肉的油烟味,夹着噪杂听得懂的说话声用过这顿午餐。


下午,乘大巴路过日本的靖国神社门前,看上去是冷冷清清,我问姜导这里是不是靖国神社。姜导为了职业操行,不多谈涉及敏感的话题,车行进中还是被我拍下了这供奉着罪恶的场所。


到东京火车站,告别姜导,乘新干线乘坐近3个小时的车程到新潟,入住火车站前500米远的東急酒店,陪团导游告知大家晚餐自行解决。我还和导游李威理论了半天,在日本最后一餐都不管,大家都不会日语,到哪去吃饭?旅游公司在日程安排很不尽人意。


最后,在一家日本料理我招待李淑兰大娘胡晓慧会长还有李大娘的女儿田美娟、杨秀卉用的这顿晚餐。真的感觉不错,在这里遇见了一位中国留学生,交流起来很方便,日本的服务生还让我拍照。


14日乘车到新潟机场,边检、海关检查、安检、登机离开新潟,在日本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是机场工作人员朝着我们乘坐的中国南航的飞机鞠躬离开日本。13点30分抵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结束此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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